趙若娴驚了。“你……腦袋被門夾了?”陶榭安給她爹下跪?那個昏庸君主?雖然說将來兩人是仇敵,但現在的的确确還是君臣關系,陶榭安下跪理所應當然,但他的心高氣傲能允許自己給這麼個皇帝跪下?陶榭安繃了半天的表情悉數崩盤,伸手彈了一個腦瓜崩兒給她,“說什麼呢?”彈完了又用手捂了捂,“若娴,我下跪給他不是以君臣,而是因為他是你父親,是我将來的嶽父。”額頭上傳來溫柔的觸感,趙若娴被他的手一捂眼淚險些掉下來,“無關朝政、無關局勢、無關他是個怎麼樣的人,隻因為他有你這樣的一個女兒,從這個角度來講,我這個跪,是不委屈的。”這世上,天地君親師,他陶榭安都跪,但是君王無道,他心底不服,可趙煦陽還占了個親,為了趙若娴,他願意。“為了你,我願意。”陶榭安攬了攬她,然後松手,退後兩步,語氣從來都沒有過的鄭重,“臣陶榭安,黃金不要,白銀不願,唯嘉甯公主一人,臣欲求娶,日後千萬般疼愛,不離不棄,望君上允準。”這應該是公主紅妝滿京城(一)最近趙氏皇族發生了一件大事——街巷坊間都在瘋狂的傳,口水都快要把陶府給淹沒了,陶源拒不出門,上朝也要偷偷把馬車上挂着的陶府牌子摘掉,生怕認出來。誰知道自家那唯一一個孩子居然大大方方上殿,在一個晨霧稀薄的清晨,當着衆文武大臣的面跪給了大病初愈的皇帝,此時此刻還沒個坐相,就接了陶榭安三跪九叩大禮,要迎娶嘉甯公主趙若娴為妻。陶源當時手裡捏着的笏闆差一點就扔到這小子腦袋上了,皇帝眼風幽幽掃了一眼陶源,沒得辦法隻能站定,心裡決定回去一定要把自家孩子大卸八塊,别說什麼獨子,他就是個犢子。有這樣的兒子嗎?婚姻大事沒跟他說,求娶公主,也沒跟他打商量,還是嘉甯公主,他是欠兒、是欠兒還是欠兒,娶回來個比他爹還尊貴的主兒,回來幹嘛?當祖宗供着?陶源本是文人,說話一向斯文,如今腦袋裡已經瘋狂爆炸,搜腸刮肚能把自己想到的所有髒話全都送給了自家犢子……獨子陶榭安。嘉甯公主喜歡陶榭安是件人盡皆知的事兒,皇帝沒什麼意外,本來還想着怎麼才能逼得陶榭安乖乖就範……呃,雖然這麼想覺得有點怪,但大概意思還是差不多的。沒想到陶榭安居然也喜歡自家姑娘,這可真的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,不過麼,他看了一眼邊兒上站着的、臉色和昨天晚膳上的那道茄子差不多一個色兒的陶源,就這倒這事兒好像陶榭安也沒說明白。那他可不管,反正自家閨女金枝玉葉,嫁給你陶府叫下嫁,你還不樂意了?堂堂皇帝還沒不樂意呢!趙煦陽心思千回百轉,自從麗妃被冷落以後,對嘉甯公主就格外寵愛,現在更像是最後一個念想也快沒了一樣,怎麼說自家閨女出嫁還是有點舍不得的,陶源那副模樣更是給他添堵。啧啧,很好,現在臣子膽兒都肥了,他換了隻手撐着自己,慢悠悠道,“陶愛卿有什麼想法麼?”然後所有人的目光都扔到了那邊嘶嘶抽牙疼的陶源身上,皇帝都問了他還能說什麼,總不能說我們家太小,請不起公主這尊大神吧?那皇帝絕對能把他全家砍了來給公主騰地方。他舉着顫巍巍的笏闆,細長的闆子都快成了他的腦袋,上香似的恭敬道,“公主殿下金枝玉葉,臣……犬子能有幸娶到公主殿下,實乃陶府上下的慶幸,隻希望……隻希望……”希望公主殿下不要來我們家撒潑?公主殿下不要來我們家挑這挑那?公主殿下别答應了行嗎……他把腦袋埋的更低,“隻希望公主殿下不要嫌棄臣官階低微,臣怕怠慢了公主。”“朕的女兒,錦衣玉食消受得起,平凡生活自然也消受得起。”趙煦陽正了正身體,“不過這還要看她願不願意,榭安,你說是不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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