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不要再試圖傷害自己的身體。"他的聲音在顫抖。
他激活了手铐。她感到兩隻手腕上的金屬環越來越燙,但她依然在反抗那股壓制着她的魔力。
"不…!"她哭喊出聲,感覺到魔力的壓制越來越強,直到她的整個大腦幾乎窒息,全身癱軟無力。
她倒在馬爾福身上。他松開了她的手腕,雙臂緊緊摟住她的肩,好像擔心她會突然掙開又向那面玻璃撞過去。
她呆怔在他懷裡,輕聲抽泣着,身體微微顫抖。鮮血順着她的臉頰淌了下來,流過她的嘴唇和下巴,最後滴落到地上。
"看來—"過了良久,他才緊張地開口,"你已經找到繞過手铐限制的辦法了,我想。"
她仍然靠在他身上,聽着他的話,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已經做到了。
強制咒的限制存在于她的腦海之中。他最初的命令是"不要傷害自己",但沒有明确指出心理傷害和身體傷害的差别。因此—在當時精神極度痛苦的狀态下—她成功繞過了限制。不管怎樣,她仍在傷害自己,她無法阻止自己的精神思想帶來的自我傷害。但是在剛才,強制咒确實失效了。
這一切原來一直都深藏在她的意識裡。
一直以來,她都認為強制咒是某種限制她的東西。譬如"安靜"的指令,她将之理解為:馬爾福不允許她在未得到許可的情況下說話,因為她認定他恨她,并會以此來報複她懲罰她。所以她不能說話。但如果她能把它理解為某種更簡單的事情,比如不要大聲說話,那她本是可以說點什麼的,除非馬爾福再進一步澄清和說明這種限制。
所有強制咒的限制,都是為了防止蓄意違抗。
當她主觀上沒有去想自己違背命令的事實,隻是憑借本能作出反應或者不假思索地說話的時候,她總是能繞過強制咒。隻不過她從未意識到這一點。
"我想是的。"她輕聲說道,雙腳撐住地面重新站穩。
他的手離開了她的身體。失去了肢體上的接觸,赫敏頓時覺得内心有什麼東西扭成了一團。
他轉過她的身子面朝自己,用魔法清理了她臉上的血迹,又對着她額頭破裂的皮膚施了一道治療咒。她頭部之前拼命撞向窗戶的地方仍在陣痛。
"為什麼?"馬爾福語氣強硬地問道,"為什麼突然要做到這個地步?"
她看着他。他們之間的距離隻有幾英寸。他那雙鋼鐵一般冷酷的灰色眼睛仔細地打量着她。之前吻過她後,他一定喝了醒酒劑,她能從他呼出的空氣中聞得出來。
"為什麼不呢?"她的聲音裡一絲倔強的傷感,"要麼逃,要麼死。"
"但這是你第一次有足夠強烈的意願做到這件事。那麼,為什麼是今晚而不是昨天?不是我去法國的那天?"
看來,他已經注意到她不願意回應他的問題了。赫敏嘴角微微一抽,把臉轉向一邊,貼在自己的肩上。
不要和他說話。他不是你的朋友。
"你不說,我也一樣有辦法得到答案。"幾分鐘後他說道,"雖然我認為,你會更喜歡自己回答。畢竟,我們例行的攝神取念環節也該到了。"
赫敏緊抿着嘴唇,眼神卻朝着床的方向閃了一下。她真的不想再次在他面前仰面躺在床上了。如果他侵入她的思想自行尋找答案,他就會看到她正處于一種多麼可憐而絕望的孤獨之中,而他對她來說又變得多麼重要。
如果讓她自己回答,她至少還能控制自己的措辭。
她好幾次張口,卻又掙紮着不知道該從何說起。她覺得周身的空氣寒冷刺骨,皮膚都疼了起來。她環抱着自己,輕輕摩挲着胳膊。
"我覺得…我開始患上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了。"她終于輕聲地開口,"一種麻瓜的心理狀态。我想,也可以說是一種生存本能或應對機制。"
她停了下來,瞥了一眼馬爾福。他面無表情地盯着她,似乎在等待她的進一步解釋。她把頭轉向一邊。
在她沉默了足足一分鐘後,馬爾福惱怒地歎了口氣。"看來這個辦法行不通。很好,那就來攝神取念吧。"
赫敏瞬間僵直了身子,肩膀防備地向内彎了起來。"這是一種偶爾才會發生的情況。人質會開始依戀俘獲他們的人—因為産生了依賴。"她用顫抖的聲音勉強說完這些話,期間沒有看馬爾福一眼。
她強迫自己繼續說下去。
"我沒有太多時間去研究心理學,所以知道的不多。但是—我覺得我已經開始将你的行為合理化,試圖讓自己接受你所做的一切。隻要不殘忍,對我來說就是一種善意。這是—這是一種生存機制,所以它是通過一種潛意識的反應和适應來運作的,目的是為了建立一種真實的情感聯系。所以我…我可能會對你産生感情…"她的聲音突然哽咽,慢慢輕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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